闻折柳

叫~我~闪~电~~

【戚顾】那些年写过的戚顾

1、【戚顾】【T张】隔世香

戚少商在顾惜朝的墓前点燃了一枝香,缓缓升起的烟雾里看见了前来拜祭TOMMY的张家强在见到自己那一刹那惊喜的脸。

2、【戚顾】荒坟柳

顾惜朝死了。死在一个偏僻的小城,来的时候疯疯癫癫,重病缠身。官府不知道他是谁,他孤身一人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。小城的人心很纯朴,他们凑了钱,安葬了这个迷茫的异乡人。顾惜朝这个满手鲜血的恶人,居然也就得到了安息。几个月后,一名大侠路过这里,他来寻找一名青衣书生,武功高强,温雅俊秀也狂傲不羁。这等人物,小城居民都没见过,大侠叹息一声,再度上路。走出小城时,路过城外的乱葬岗,坟边的柳树孤孤单单的长在野地里,身姿却是挺拔的,不由让大侠多看了两眼,被吹了满面的飘絮,迷乱之间,似乎有略曲的长发拂过脸颊,恰似那年那碗世上最烈的酒。后来的事情,小城的居民就再也没有听说,只是多年后偶然提起,说不定大侠已经找到了书生,也说不定再也找不到。他们聊起城外乱葬岗的柳树在一个雨夜被雷劈成焦木,聊起金人攻入了京城,无数江湖豪侠战死沙场,最后长叹一声,各自归家。

3、【戚顾】漠北江南

戚少商知道自己快死了,他甚至听见鲜血流淌出身体,渗入土里的声音。他知道他败了,纵使他能千军帐中取敌将首级又如何,在潮水般的金兵面前,他不过是沧海一粟,充其量溅起的水花大了一些而已。寒冷一点一滴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身体,他的四肢已经僵硬,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。他很累,很冷,他想喝酒,喝世上最烈的酒,最好,再佐一条杜鹃醉鱼……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仇恨在临死之前突然就放下了,戚少商想,如果此时此刻,那个一表人才,气宇不凡的书生就在他旁边,用初见时那冷冷的,微微挑眉的笑容看着他死,那戚少商做鬼,也会是个很快活的鬼——只可惜,那个书生比他做鬼做的更早,死在了老八的枪下,被铁手和晚晴安葬在一起。这么想想,好像也不冷了,毕竟,就算在阎王殿,也有个疯子陪他。高鸡血也在,多好,酿酒的人也有了。看来,死也不用是那么难接受。戚少商想笑一笑,却已经连勾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,他心里依然惦念着战火四起,内忧外患的大宋,只是,他真的,没有力气了……寒冷,终于吞没了这具倒下的身躯的最后一丝热量。
江南秀丽的小城,跛脚的教书先生往火盆里丢了一块碳,一室的温暖中,先生昏沉沉的醉倒了,手边是一盘凉了的鱼,就着一壶温热的酒。

4、【戚顾】琴剑相合

爱这种东西,到底是什么呢?是息红泪与小妖成亲那日的十里红妆,还是茫茫戈壁里顾惜朝点燃的白日烟花?不过,那都与戚少商无关了,他与息红泪,只能是朋友,他与顾惜朝,也只能是敌人。多年以后,戚少商老了,还是爱喝酒,却再也不舞剑,一身寂寥的人,又想起了那个问题——爱,是什么呢?他究竟有没有想明白,世上没人知道了,因为那个曾叱咤风云的九现神龙已经死了。在一个雨夜,他拿起了久违的剑,舞起了久违的一字剑法,有人说,那一夜隐约有琴声相和,可是更多人只听见了垂暮的英雄多年未有的快活的笑声。那些人将琴声当成了幻觉,也将这位大侠的葬礼当成了交际场,喑哑的唢呐声里一培黄土成了戚少商的归宿,人声鼎沸中,那若有若无的琴声,也不过又是一个美好的幻觉罢了。

5、【戚顾】了结

中间隔了太多人命,再亲密的挚友也只能不死不休。
“所以,你杀了我吧。”

6、【戚顾】疯子与傻子

顾惜朝大雪天从外面捡回来了个全身是伤的人,救了他的命,还好吃好喝的养着,那个人别的没有,武功就像是天生的一样刻在了骨子里。只可惜是个傻子,话不会说,只会冲顾惜朝呵呵的笑。顾惜朝就让他帮着他看家做点杂活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情不自禁一下。乡里人都说顾惜朝心善,顾惜朝只是笑笑。几个月后,顾惜朝对那个傻子说,你的兄弟来寻你了,你若要回去,便走吧。傻子很委屈,顾惜朝忽然不准他抱抱亲亲摸摸了,还在说一些他不懂的话。顾惜朝看着傻子小媳妇似的低着头一脸哀怨,挑眉笑,既然你自己不想回去,将来可怨不得我了。傻子不明白顾惜朝究竟在说什么,只是看见他笑了,就撞着胆子凑过去亲了亲,没反应,再亲亲。终于,顾惜朝一巴掌拍过去,亲个没完了。傻子呵呵的笑。

7、【戚顾】明月夜

夜深了,连夜市也已经渐渐散去,安静的河边悄然划来一艘乌篷船。明月在水面上投下自己的影,也照亮了那个船边上坐着的人。卷曲的发被簪子松松挽住,书生低着眉眼,等待着船家将他送过对岸。老船家动作依然很利索,船篙在水中一点,船就悠悠的滑开。突然一阵衣袂翻飞扰乱了这一片寂静,书生眼角余光扫到踩水而来的人,眼疾手快的将一边的斗笠扣在了头上。突然落在船上的人把老船家吓了一跳,来人抱歉的笑道:“吓到老人家了,不嫌弃的话,我也会弄桨嘞。”书生掩在斗笠下的眉紧皱着,一言不发的进了船里。来人有些尴尬,好在船家把桨塞到他手里,让他能分散注意力。月上中天,船也渐渐行到水中央,兴致起了,划桨的人放开嗓子唱起来,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……高歌声在这静谧的夜里不光惊到了夜栖的鸟,船里书生微闭的眼忽然睁开,黑亮的眼睛隔着船舱望着外面唱歌的人,愣愣的发起了呆。一首《蒹葭》不长,也不太短,足以让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把船划到对岸。唱完一首荒腔走板的歌,意犹未尽的人把船桨交回船家,道,您可拿好了,这桨掌着方向呢,偏了的话,您再找我,我一定管。说完,迎着月色走了,也不回头看一眼。书生靠着船舱的窗上,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,最后消失在明亮的月色里,唇角轻扬。船家佝偻的背忽然直了,脸上的皱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,露出来一张和书生八分相似的脸,急冲冲的催道,快走吧,幸好戚少商没发现,再晚天就亮了。书生弯腰从阴暗的船舱走到月下,望向黑暗的未知的道路,笑了笑,你真的觉得,戚少商没有认出我?船家眨眨眼,不明所以。书生没有解释的想法,背对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,朝着那明亮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走去。等太阳初升的时候,这片河岸又会人来人往,渔家女唱着小调儿在河上穿梭,那如梦如幻的月夜,就再也没有见过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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